深圳美术馆藏 郑中健 摄 郭洪义/文 街道充斥最大的无, 也充满最小的有。树干, 如鸡骨架撑起免于强拆的四季, 一个辽阔的国度徐徐展开。 没有一位中老年在此亮出脊骨, 向老树索要计划外的保健。 这里是主义的最边缘,敌情集散地。 很少有闲人的目光路过, 大家都以为是险境绝路, 没想以后,还能长出远方。 如此山重水复的流程, 若非哪位神祇即兴的安排, 就一定是某位善知识感动了天地。 也可能就是这两位, 中英街上,状态无碍的老母鸡。 作为自己的礼物, 母鸡不妄言社会和资本, 不把亲生子女,当作鸡蛋塞给时代。 它们对旁边的路线之争一无所知, 只知道自己还未被污名化。 不管怎样,它们都不会顺势躺下 让叵测之人在肉上活动观光。 暮晚将至,它们也有家人, 要返回无按揭的鸡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