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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唐 天赋没我高又没我努力的人,凭什么骂我

时间:2018-10-15 01:53  来源:  阅读次数: 复制分享 我要评论

冯唐 天赋没我高又没我努力的人,凭什么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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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唐 天赋没我高又没我努力的人,凭什么骂我

冯唐 天赋没我高又没我努力的人,凭什么骂我

  约冯唐采访的当天,他身穿印有新书“无所畏”书名的黑色T恤,风风火火从工作室出来接记者。而在此前的一次采访中,他同样穿着印有“春风十里不如你”的T恤,当时这部由他的小说《北京,北京》改编的网剧播放量已突破三十亿。

  冯唐的“北京三部曲”先后被改编成电影、网剧,韩庚、张一山、郭麒麟都曾做过他书中的男主角“秋水”。而最近让他处在舆论漩涡中的,却是一篇杂文。2017年10月,冯唐发布文章《如何避免成为一个油腻的中年猥琐男》,此后,“油腻中年”成为中国网络流行语,并引发一场标签式群嘲。“油腻男”迅速攻占社交媒体同时,也引发了很多反对。

  更早一点,冯唐翻译的泰戈尔《飞鸟集》也曾引起过一场波澜。他将“Theworldputsoffitsmaskofvastnesstoitslover”翻译为“大千世界,在情人面前,解开裤裆”,而这句话的直译应该是“世界会在它的爱人面前卸下其莫大的遮掩”。2015年12月,浙江文艺出版社以该书“出版后引起了国内文学界和译界的极大争议”为由,宣布紧急召回《飞鸟集》。

  尽管这两年来频繁用文字扔下“小石块”,冯唐在朋友圈中,一直被大家戏称为“塑料花般的好人”。他的出现永远彬彬有礼、礼貌谦逊,朋友聚餐他会一直关注谁的茶杯该加水了,在你需要餐巾纸时恰到好处地递过来一包。每次都比约定时间提前一刻钟到,午夜聚会散去,朋友告别回家,他也会按时发来信息询问,是否已经安全到家。即便是对于言辞激烈的质疑,他也以最温和、得体的方式回应。与生活中“温良恭检让”的冯唐相比,他书中的主人公却是叛逆、嚣张、混不吝的,带着一股野蛮生长的架势。

  与之前的采访相比,这是最“不冯唐”的一次对话。对于长期以来打在他身上的“自恋”标签,他开始反抗,“天赋没我高又没努力的人,凭什么骂我?”冯唐说,他的破坏性始终存在,日常的“伪装”可以让他“破坏更多”。而他打算在60岁后,彻底放下商业、社会形象,改变人设。

  新书《无所畏》

  这个年岁了,没有特别多的害怕

  新京报:新书叫《无所畏》,你现在自己的状态是否有所“畏”?

  冯唐:我这个年岁了,没有特别多的害怕,就是争取不要打仗,祈祷国家太平。年轻时,我可能怕死,但到了协和后就不怕了。再早一点学生时代或者工作早期害怕孤独,当时出国留学看到别人家灯火辉煌的一家人聚在一起,会觉得这里不是自己的地方,现在可能还有一点点怕孤独。原来还怕浪费时间,不知道自己能成就什么,现在发现,一个人一种命,基本上不用太过于痴迷妄想,就秉承着一个好的工作习惯,能做多少做多少。

  新京报:曾经的这些“畏”是因为年龄增长化解掉的吗?

  冯唐:是的。今天我开了一个青年乳腺癌年会,一个人得癌症最大的相关因素是年龄。活得足够长,有一天一定会生癌的。就像小时候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梦想,很多云彩。但云彩最后总要归到天空,天空是底色,到底哪些云彩能够留下记忆,都不归云彩定,这都是命。

  新京报:这次除了杂文集《无所畏》,还同时出了一本诗集《不三》。你之前翻译《飞鸟集》的时候遭到很多非议,在“诗歌”上有受挫感吗?

  冯唐:受挫定义是啥?如果把“恶评”定义成失败,那就可能是失败了。我对成功的定义是,自己有没有尽心尽力,翻出一个我认为有意思的东西。第二是所谓的传播度和影响力,我翻的《飞鸟集》基本是全覆盖地被骂了一轮,举国欢庆。我觉得这是很可爱的一件事,这是对一个翻译者、对一个破坏者,特别好的赞赏。对这事我充满了骄傲,在这个角度,我是成功的。

  新京报:当时在大家举国欢庆“恶评”的情况下,你有没有觉得哪一条评论或者观点给了你一些反思,现在回想起来也有一点道理?

  冯唐:完全没有,我如果选择从左边进入森林,他们从右边进入,这有什么可反思的?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凭什么批评我选的方式呢?

  人设

  等到60岁以后再释放破坏性

  新京报:大家在各种场合看到你都是以特别得体的形象出现,但你内心还是有破坏性存在的?

  冯唐:我是非常有破坏性的。艺术家就应该破坏,要不然怎么能产生新的东西。我写(诗)的时候,所有的意识就是放纵自己,让自己的天性能够展现,这样才能突破。要不然大家十年过后还是一样。我们从小被告知要尊重长辈,但我们的长辈不懂古文,又不懂外文。他们在一个畸形的年代中长大,那不是真,也不是善,更不是美。我们这一代人,如果没具备破坏性,是对世界的损失。

  新京报:现在你的破坏性,是有意识缩紧的?

  冯唐:当然(笑),现在还不能解放天性,还有商业和社会形象,等我60岁之后再释放破坏。巴金70岁后才出了《真话集》,我现在不说假话,但真话也不用说那么刻薄,我可以先偷偷记下来。

  新京报:打算60岁以后改变人设了吗?

  冯唐:对,在日历上标注一下。我妈是一个能在完美状态下,发现缺陷和槽点的人。我看她,觉得很悲哀。但有时候,我也从她那边汲取批判和破坏的力量。能不能更批判性地去看阳光下的暗面,这也是艺术家的责任。

  新京报:很多人说你直男癌,你觉得你是吗?

  冯唐:直男还没有到“癌”。直男癌跟直男的区别就是“妄自尊大”。直男是只爱女生,不爱男生。直男癌是物化女生,但我是热爱女性的,在热爱的过程中可能有一部分是物化女性,如果你把“物化”定义为“视女性为天地间美好的事物”,我觉得我是。我也欢迎女性物化男性。如果我跟你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那人类就不能繁衍了。如果我不想把你扑倒,那怎么会有小孩呢?女生物化男生和男生物化女生没有本质区别,男色也是色。

  新京报:“油腻”那篇文章中提到的标准,很多人不认可,你自己也并不能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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