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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儿童与网络游戏 防“沉迷”还是防“游戏”?

时间:2018-10-12 18:48  来源:  阅读次数: 复制分享 我要评论

  【编者按】随着数字中国建设进程的不断加快,数字生活与数字文化的中涌现的新问题日益增多,近年网络上出现的关于农村青少年网游成瘾“重灾区”以及网络游戏原罪论的争论便是其中一例。如何正确理解、看待这些新问题,便成为摆在社会各界面前的一道难题。且不说农村青少年网游成瘾“重灾区”的说法需要足够的数据支撑,农村青少年沉迷网络游戏本身有其复杂的社会原因,把转型期复杂的社会问题简单归罪于网络游戏,不仅有失偏颇,在科技越来越发达,数字生活已经成为日常一部分的今天,视其为洪水猛兽、一禁了之,更是因噎废食。正如人民日报近日撰文《防的是沉迷而非网游 妖魔化网游不理性》中认为,沉迷游戏的危害不在于“游戏”,而来自于“沉迷”。我们要防的是沉迷,而不是网游。对于网游成瘾,严管和放任都不是正确的态度,社会、家庭、网游公司以及监管部门各司其职,尤其是尽快解决留守儿童背后的社会问题,恐怕才是正途。为了更好认识这一问题,2018年9月19日,上海社会科学院互联网研究中心主办了“留守儿童与网络游戏:现状、问题与引导”圆桌会议,邀请来自中国农业大学、复旦大学、东北师范大学、上海大学、上海社科院、上海师范大学的专家学者进行了深度交流与研讨。现征得主办方同意,将专家们的发言精要刊发于此。

  本文获授权转载自“探索与争鸣杂志”微信号,原题为《“数字中国下的数字生活与数字文化系列沙龙——留守儿童与网络游戏”会议综述》。

留守儿童与网络游戏 防“沉迷”还是防“游戏”?

  2018年9月19日,由上海社会科学院互联网研究中心主办的“留守儿童与网络游戏:现状、问题与引导”圆桌会议。

  上海社会科学院互联网研究中心执行主任惠志斌代表主办方在致辞中指出,在数字中国建设的背景下,探讨新兴技术发展对生产、生活、文化的变革影响至关重要。之所以选择“留守儿童与网络游戏”这一议题,是因为它是我国城市化、数字化高速发展过程中产生的特有问题,我们需要客观、理性认识网络游戏对留守儿童的综合影响,既不因噎废食也不能放任自流,需要趋利避害因势利导,真正地守护我国互联网原住民的健康成长。在此,希望各位专家学者、业界代表,从各自专业研究出发,分享对于数字生活、数字文化与留守儿童、网络游戏等的真知灼见。

  会议分为三场,设置了“留守儿童与网络游戏”、“网络游戏的发展与引导”两个主题与“圆桌讨论”。

  主题发言一:留守儿童与网络游戏

  游戏商品化中的留守儿童

  叶敬忠(中国农业大学人文与社会发展学院院长、教授、博导)

  叶敬忠教授的发言题目为“游戏商品化中的留守儿童”。报告的内容分成四个部分:第一,作为背景留守儿童游戏生态的变化;第二,游戏商品化的捕获机制;第三,游戏商品化的社会后果;最后作一个结论的思考。

  一是留守儿童游戏生态之变。在游戏产业化和商品化的发展主义逻辑中,“制造”游戏供消费者“使用”成为服从利润最大化原则的必然要求。现代游戏的兴起,造成了传统游戏精神衰落,成年人与儿童界限模糊。留守儿童的游戏沉迷的原因归结为三类,一是游戏工业结构本身的某些问题,二是留守儿童脆弱的自控防御以及排遣压力性生活事件的个体化实践。三是外部社会结构如学校、社区和家庭教化功能的失调。

  二是游戏商品化的捕获机制。指游戏工业通过隐性作用吸附和侵害受众(留守儿童)的有限精力和资源,从而完成游戏工业的财富积累和利益再生产的过程。分别从生活无意义感的再生产、游戏意识形态的入侵与循环“生活无意义感”构成留守儿童寻求娱乐替代性方案的内在前提以及类同化与总体收编,游戏工业与留守儿童无意识的“合谋”三个方面进行分析。

  三是从游戏商品化的社会后果角度进行分析,游戏商品化的捕获机制具有无限循环性,具有“多重捕获”和“平庸之恶”的结果。“多重捕获”是指现实与虚拟游戏边界模糊。“平庸之恶”是指生活感受能力表浅化,自我认同肤浅化,权威属从化。

  四是作为结论对游戏商品化进行批判,帮助留守儿童生活意义系统重建。综合外部矫正能力与深度体验方式的反个体化原则应作为留守儿童生活意义系统重建的策略重点。必须将儿童当儿童看,承认并尊重童年生活的独立价值,而不是将未成熟的儿童当成游戏工业的成熟消费者。对游戏商品批判并不应是对游戏工业的原罪以及留守儿童心理问题的简单苛责,而应是现实留守儿童生活意义系统反思性关怀的复归。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反对媒介新技术,而是如何要在我们社会和文化中捍卫童年。

  乡村教育环境变迁与留守儿童网络成瘾

  雷望红(华中科技大学中国农村研究院博士生)

  雷望红在“乡村教育环境变迁与留守儿童网络成瘾”的发言中指出,网络游戏成瘾一直以来作为一个社会问题存在,但并未纳入到学术视野中来。如何理性看待这种现象,避免主观化、情绪化的指责,她在大量调研的基础上,给出了一个非常有力的解释。她认为,留守儿童游戏成瘾,本身确实不是游戏的原因,而是现在整体的乡村教育环境的变迁,给了留守儿童网络成瘾的一种可能性。留守儿童大多数只能玩游戏,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村庄、学校和家庭在乡村儿童的娱乐教育和娱乐时空上面出现了切割和分离。现在村庄学校和家庭三者之间这种隐性的娱乐教育的共同体已经出现了解体。村庄里面娱乐空间其实是从原来的私人空间公共化转向了公共空间私人化、熟人关系陌生化。学校丧失娱乐教育能力,从低标准下的充分供给到高标准下的低度供给。 家庭无法承担娱乐供给责任。一是家长缺乏娱乐时间,二是缺乏娱乐教育意识,三是缺乏娱乐购买能力。网络游戏的低门槛,趣味性,活动行和挑动性,填补了留守儿童孤独的内心,使得他们在自由的时空中陷入虚拟世界。

  对于以上提到的几方面的问题,解决的一种途径是要重视娱乐供给。村里的学校要加强娱乐教育,家长要合理引导教育,村庄要积极发挥娱乐供给的功能,才有可能把留守儿童从网络游戏中拔出来。

  小人国、游戏与农村教育

  李涛(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东北师范大学中国农村教育发展研究院特聘教授、博士生导师)

  李涛教授的发言“小人国、游戏与农村教育”大致分为五个方面:第一,小人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还是动物凶猛;第二,乡校、家庭与村落谁还能重视教育式游戏;第三,网络化生存是对传统权威的全面挑战;第四,传统游戏VS网络游戏是示威还是兴起;第五,留守儿童的网络游戏VS成年男性的香烟的一种社交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