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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球冠军唯一女队员将无球可打(图)

时间:2018-09-25 14:36  来源:  阅读次数: 复制分享 我要评论

小姑娘竺濬霏很快将满11岁。平常,她是就读于史家小学的长发小美女,聪明漂亮,谈吐乖巧文静,多才多艺。她不平常的时候是在冰场上——她是一名冰球运动小将,英姿飒爽。4岁开始练习花样滑冰,5岁转为打冰球,竺濬霏已经跟队友们一起获得过十几次比赛冠军,其中不乏大型国际赛事。


  小姑娘竺濬霏很快将满11岁。平常,她是就读于史家小学的长发小美女,聪明漂亮,谈吐乖巧文静,多才多艺。她不平常的时候是在冰场上——她是一名冰球运动小将,英姿飒爽。4岁开始练习花样滑冰,5岁转为打冰球,竺濬霏已经跟队友们一起获得过十几次比赛冠军,其中不乏大型国际赛事。

  像她的名字一样,竺濬霏跟同龄孩子们不太一样,即便是第一次见面,也能感受到她的自信和独立。她不怯场,讲话时条理清晰又不失孩子的率真,敢于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她有个关于冰球和冬奥会的梦想,也面临着“北京没球可打”的困境。曾经带动了一些“00后”小姑娘加入冰球队伍的竺濬霏,在某种程度上既是这些冰球女孩们的“前辈”和榜样,也是她们的缩影。

  从花滑转行因打冰球酷

  “考试的时候写名字,别的同学唰唰唰写完了,我却还在写。”竺濬霏的名字写起来有点儿复杂,说起考试填名字,她稍有羞涩地笑了。“在古文释义里代表深切的智慧,现在的解释是通畅、顺畅,而且古代有个皇帝叫拓跋濬,就是这个字。用这个字做名字的少,这个字意义好,写起来也有美感。”她的母亲潘之泓说。

  竺濬霏小时候身体弱,每个月都要到医院“报到”一次,有时提早去了几天,医生会问:“唉?宝贝儿,这个月怎么早报到啊?”为了提高身体素质,在将满4岁时,她开始学游泳。后来,练游泳的场馆旁边建了一个冰场,“觉着好玩”,她开始学习滑冰。

  母亲潘之泓觉得花样滑冰动作舒展优美,在强身健体的同时对女孩子的气质修养有很好的养成作用,竺濬霏的冰上经历便从练习花样滑冰开始。

  “冰场一分为二,一边滑花样,一边是冰球,每次我下了课就在围墙边上趴着看,看那些大哥哥打冰球,后来我就跟我妈妈说了,想学冰球。”竺濬霏觉得,那些在冰场上戴着头盔抢球的哥哥们“挺酷的”,“比花样滑得快多了”。

  但小姑娘的想法并没有立刻得到家长们的全票支持。从小喜欢运动、读大学时接触过冰球运动的爷爷全力支持她的想法,她的爸爸也支持她,只有妈妈潘之泓没有马上同意。几次讨论之后,担心她安全问题的潘之泓被说服,竺濬霏开始转练冰球。

  为了能随时找到冰场上的女儿,潘之泓给竺濬霏挑选了一顶紫色的头盔。同时,潘之泓跟她约定:“你既然要打冰球,虽然你是女孩子,但是在冰上不许哭,再苦再难在冰上不许掉一滴眼泪,下了冰才可以哭。”

  最痛苦时“回来自己都哭”

  回想起刚开始参加冰球队训练的日子,竺濬霏直言觉得“挺苦的”。

  由于花样滑冰与冰球使用的冰刀不同,着力点不同,在最初的日子里,滑行是竺濬霏重点练习的基本功,“练各种滑行,当时不会正确地滑,滑得跟个瘸子似的,一个小时下来脚累啊酸的,它跟花样滑冰完全不一样,看着别人滑得好我也着急。”

  滑行之后是拿杆。原本练习花样滑冰的竺濬霏,并不能立刻适应从空手滑行到手握球杆滑行的转变。练习最吃力的手上动作是拨球射门,“刚开始练的时候,我弯着个腰,撅着个屁股,在那儿拨拨拨,一会儿腰就酸了。还有射门的时候我想挑、挑不起来,每次打的都是平的,所以当时也着急,第一是发力点的问题,第二是我的姿势问题。”

  有一次,竺濬霏结束训练后说:“妈妈,我觉着我不会滑冰了。”就连教练也曾经跟她开玩笑说:“你真是练花样(滑冰)的,这冰球动作里都带着点儿花样。”

  那段时间是竺濬霏觉得最痛苦的时期,“回来自己都哭,跟我妈说我不想练了不想练了,但我妈妈知道其实我想练、只是太苦了,就跟我说坚持坚持一咬牙就过去了。”

  一咬牙之后,竺濬霏渐渐爱上了打冰球,“随着自己技术的提高、跟队友的配合熟练后,还有训练和打比赛,慢慢喜欢上了,我觉得当时选这个运动真是没错儿。”

  “要摔也尽量往前趴着摔”

  享受着冰球这种团队运动带来的快乐,竺濬霏也更多地经历着辛苦。

  上学期间,下午放学后乘车前往冰场训练的路上,竺濬霏要抓紧时间吃饭、写作业,原本不会在车上睡着的她甚至“练”出了在车上一歪头就睡着的本领。冰上训练一次一个半小时,加上前后换衣服和花在路上的时间,训练一次至少三个小时。

  等回到家收拾妥当,已经是9点半、10点的样子,同班同学们很多已经躺下睡觉了,竺濬霏晚上的学习时间才刚刚开始。“回家之后第一件事是写作业,然后是课外班的作业,我参加了两个英语课,有两个不同的作业。”

  有时,她还要再为课外活动做准备,花的时间越长休息时间就越少。在校园里,竺濬霏有不少活动,她在学校管乐团里吹长笛,参加红领巾电视台,在书院里当讲解员和主讲,还担任大队委员。今年4月,为了参加东城区金话筒比赛,每天晚上她都会自己写稿、背稿,第二天跟同学们一起彩排,一路从初赛忙到决赛。“我都跟我妈说,觉着自己快成熊猫了。”那段时间她总是“顶着眼袋”去上学,但她的学习成绩从来没有落下过。

  同时,她还是史家小学冰球队的成员。在北京市中小学生校际赛竞技组,史家小学冰球队已经获得三连冠,这其中的每场比赛,都有竺濬霏的身影。

  更多的辛苦,只有竺濬霏自己知道。她曾因为在训练场上被教练批得太凶,训练一结束便躲进角落里放声大哭。她也曾经在比赛场上被对方球员撞飞,头顶撞到围挡墙摔昏在赛场上,“终于知道什么叫眼冒金星”。还有一次,她被恶意冲撞摔伤尾椎骨,每天忍着骨裂的疼痛,在学校里起立、坐下,在冰场上无数次蹬出滑行,“要摔也尽量往前趴着摔”。

  也是在那次摔昏在赛场上的比赛中,裁判看到竺濬霏一边滑一边用一根手指头像擦汗一样悄悄抹去眼泪,所有的动作都是不引人注意地进行着,她也若无其事地继续比赛。赛后,这名裁判跟她的教练说:“我看着都心疼,这小姑娘真不错。”

  “希望能进国家队

  参加冬奥会”

  打冰球给竺濬霏带来了很多收获。

  首先是身体素质的提高,“现在除了学校打疫苗、打比赛的体检、看牙医,我已经很少去医院了。”她还在冰场上结交了一群默契十足的好朋友。在一次赴港比赛中,他们在最后两分钟里玩儿命追,从落后两球拼到追平,最后金球制胜。她也收获了更好的自己,“比以前开朗了,以前别人不跟我说话,我是不会主动说话的”;她开始明白如何分配自己的时间,曾主动提出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学习长笛上、“暂时放放钢琴”;她也更加独立,在学校里参加各种活动已渐渐不再需要妈妈的帮助。

  她还有个关于冰球和冬奥会的梦想——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在未来的7年时间里提升个人技术水平,“今年算我11岁的话,7年之后我就18岁了,可以参加冬奥会。如果我足够好的话,希望能够进入国家队去参加冬奥会的比赛。”她还有一个后备方案,明年她满12岁时,将开始学习冰球裁判的课程。原本这是受了俱乐部里其他年长些男孩子的影响,“有几个哥哥12岁了就开始学裁判”,现在她觉得,“如果不能以运动员的身份参加冬奥会,能以裁判员的身份参加到冬奥会当中也很好啊。”


  而这一切,取决于未来的她有球可打。按照规则,12岁之后,冰球小将们将开始按照性别编队进行训练和比赛。如果12岁后还想在北京继续训练下去,竺濬霏只能接受男孩们的规则——以女孩的身高和力量条件跟明显比她高、比她力量大的男孩们同场竞技。对她来说,这不仅“吃亏”,受伤的风险也大大提高。可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选择,因为在北京,与她同龄的打冰球的女孩还没有达到可以编队的数量。

  “北京没有女队,现在打冰球的女孩少。我在这些打冰球的女孩里算是大的,有些女孩是当时看到我打,后来才跟着打的,所以也就面临没球打这个问题。”但她不想就此放弃打冰球,未来究竟怎么走,她还在规划,“可能要去国外进修打球”,“我觉得我能坚持,现在五年都过去了,要是因为很苦一下子就放弃了,那我觉得真是对不起前头这五年。”图片由潘之泓女士提供

  本报记者 习楠 J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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